疫情期间,
有一条关注青少年心理健康的热线,
24小时在线,
30多位接线员轮班守护3年,
接听了2万多个求助电话。
她发现,3年里,
青少年儿童心理健康问题上升约30%,
来访者中,80%出现中重度心理危机,
伴随自残、自伤、自杀等极端行为,
自杀危机发生比例是之前的3到5倍。
很多孩子选择躺平,仿佛变了一个人,
有些孩子出现严重社交障碍,
遇到人就绕着走,
有学生写下8封遗书,试图自杀……
我们采访了这位从业25年的心理咨询师林紫,
她曾出版《生命教育7堂课》,
《给孩子一生的安全感》等心理科普读物,
以下是她的讲述。
编辑:张雅兰
责编:倪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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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期间,有孩子写给奥密克戎的信
今年,在上海封控前期,我有一个同事出门,她在马路上捡到一个纸飞机,上面非常稚嫩的笔迹写着:奥密克戎你好,我是一个小女孩,我们并不讨厌你,但是想战胜你。你知道你给我们带来了多大麻烦吗?如果你觉得我讲的很有道理,请给我回信。
这是一个孩子写给新冠病毒的信。我当时看到以后就非常感动。
这个孩子心态还是积极的,但事实上,这3年里,青少年心理健康问题是非常高发的。
在我做心理健康工作的25年里,在每个大的社会危机事件过后,都会做青少年的心理危机干预,所以我知道在疫情开始后的3到6个月,是心理问题高发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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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排队等待进学校的孩子们
青少年儿童是很需要保护的,但是在疫情下,大家都处于应激状态,他们是被忽视的。
疫情前,我们就在为近20所大中院校的学生提供心理咨询,疫情开始后,我们开了24小时心理咨询热线,30多位心理咨询师轮班守护。疫情期间,平均每天会接到20多个求助,3年下来,有两万个咨询。
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已经开通25年的公益心理咨询“林紫义工热线”、抗疫专属热线、方舱热线以及常规线下咨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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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期间,不同年龄阶段学生,有心理危机(压力)的百分比(数据来源:上海教科院)
最令我揪心的是,不仅出现心理问题的青少年比例大幅上升,而且自残、自杀等现象越来越多,基本上来咨询的有80%都出现了中重度的心理危机。而且低龄化非常明显,最小的一个只有7岁。
打电话来的家长,普遍反映孩子们越来越“懒”了,躺平,电子产品不离身。
去年4、5月,上海因为疫情封控,一解封后,我就接到一个80岁老人的电话,她是为自己的孙女做心理咨询的。
原来,在疫情前,孙女就是他们全家人的骄傲。孩子正在读高中,长得很好看,会跳舞,在班里学习也是名列前茅。她有上进心,做事有计划,还有出国留学的想法,想去学习艺术。
老人坐在我面前一直念叨:“疫情之后,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不注意自己的形象,每天吃垃圾食品,在卧室里一待就是一整天,东西满屋子乱扔,手机不离手,也不愿意跟我们多讲话,好像对真实的世界也没什么兴趣了。一年下来胖了十几斤。”
现在一说到留学,孩子的回答是,觉得待在家人身边很好。这一辈子就这样简单过下去也很好。
我非常理解这样的焦虑,但随着深入的了解,发现其实这种情况不能简单归咎于,“因为疫情,孩子变懒了”。疫情是个触发因素,放大了平时就存在的隐性问题。
比如这个家庭,其实更本质的是,祖辈、父母的控制欲过强,孩子之前的“动力”“有计划”“有理想”不是真正来源于自己的,所以当疫情打破了原来的节奏,她就“懒”了。
遇到这种情况,不建议家长粗暴地责怪、催促孩子去学习,而是借这个机会,听听孩子的想法,平等对话和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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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期间,林紫正在回复心理咨询群中的消息
另外因为走不出家门,没法和朋友互动,心理上的孤独感,也是个问题。
有个刚刚小升初的女孩菁菁,通过咨询热线找到我们。她刚刚上初中,就开始了网课。但平时喜欢阅读、思考哲学,是一个非常内省的孩子。
越是这样的孩子,她就越希望能与人面对面交流,有一两个知心朋友。
后来有一次,她和一个朋友在谈论对另一个同学的看法,两个人意见不统一就吵架了。线上交往看不到表情、听不到语气。孩子在那个年龄又对同伴关系很敏感,就觉得自己没朋友了。
可能在我们大人看来,少一个朋友没什么。对她来说,孤独是会像无边际的黑暗一样吞噬她的。
小学、初中的孩子,他们正处于自我意识不断增强,自我社会化发展的关键阶段,开始有了小心事,很需要和同龄人互动。所以在她的世界,这就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到了疫情后期,也有一些低龄孩子出现了明显的社交障碍。
有一个妈妈就告诉我们,5岁的孩子不敢出门、有些怕人。
疫情过程里,这对父母总是表现得很紧张。因为感染的人多,他们那幢楼也被称为“小阳楼”,不断有人被拉去方舱隔离。那时候父母每天都会在猫眼上看,外面发生了什么状况。
孩子还听说很多小猫独自留在家里而遭遇不幸。巧合的是,前不久,父母就给他买了一只猫,它是小男孩最好的朋友。所以那段时间,孩子很恐惧。
后来解封了,爸妈觉得终于觉得可以带孩子出门了,但是他不愿意自己的脚去碰触地面,也不愿意自己走,要大人抱着。
远远看到有人来了,他就会把脸别过去,小声说:“妈妈绕开,绕开。”他很害怕。
虽然他很小,但心里已经形成了对疫情的模糊理解和恐惧反应,他觉得和陌生人接触就会感染,人一旦感染后就会被带走,小猫也就没人管了。像这样的情况可能会持续一段时间,首先需要父母先放松下来,用讲绘本或者故事这种方式,告诉孩子怎么做是安全的,怎么跟陌生人保持安全距离,让家里的氛围轻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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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小欢喜》剧照
疫情期间,我也在线上,为近20所大中专院校的孩子们提供过心理咨询。
有的孩子跟我说,感觉这3年非常不真实,一直在空中飘着。有的孩子心里全是遗憾,觉得都不知道正常的大学生活什么样。
尤其是毕业班的孩子,出现心理问题的现象更普遍。因为疫情按下暂停键,他们也要调整学习计划,在家又很难自律,就常常自我怀疑和自责。而且在学校,还能有个参照,自己在家,也不知道别人什么样,就会焦虑。
此外,父母的焦虑和不安也会“传染”给孩子们,他们的压力就更大,无助感就更强烈了。
比如有一个孩子要高考了,父母控制欲又很强。因为疫情要上网课,父母更加焦虑,给了孩子更多压力,而且为他选好了学校和专业。孩子无法对抗,只觉得活得窒息。
他跟我说,他会按照父母说的来,考上了就算报答养育之恩,然后就去死。
这样的情况,首先要调整和做出改变的,是父母。
有些孩子的焦虑来源于未知和不可控,那我就会建议他们做一些相对可控的事,比如每天固定时间运动一下。给自己找一个“情绪定锚”,比如一幅画,一首歌,只要能让自己快速平静下来就行。一旦周围的环境开始影响自己,就把自己拖入那个“锚点”里。
此外,我接触了这么多孩子,发现反而是很多好学校、好成绩的孩子,更容易出现心理问题。因为他们自我要求很高。
我有一个来访者小林,他从18岁高考结束,就一直找我做咨询。
他出生在云南一个偏远县城,家庭条件相对不错。但父母常年忙于生意,他们之间非常缺少情感互动。
小林从小喜欢哲学,喜欢《红楼梦》,和同龄男孩子格格不入。因此,逃离从小生活的环境是他一直以来的动力。学习、考试、高考……他一直为以后的生活制订着目标和计划,这也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来源。
他有很强的时间掌控感,非常担心浪费时间,即使偶尔打游戏,都要计算时间,不超过半小时。吃饭也要掐着表,超过了就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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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简单心理”做了一项关于青少年心理健康问题的调查,图为不同年级青少年压力来源分布
后来小林考上了一所很好的大学,也同时再次失去目标,后来我跟他一起讨论并制订了每年的心理成长计划,慢慢地,他的状态也越来越好。
毕业后,他打算继续考研究生,也就是那一年,疫情来了。
学校不能待了,他不想放弃,打算回家备考。当时他的爸爸妈妈非常不支持,他们觉得,现在赶上疫情,就业环境不好,有很多不确定因素,不如趁早找工作。
妈妈对他说,等生活打你一个耳光你就清醒了。
他这次来找我咨询的时候,情绪非常激动,他觉得这一切都白费了,自己一步一步走了那么久,因为疫情,计划受到影响,他再次被困住了。
后来我跟他说,咨询费可以减半,省下来的用来健身。因为很多心理问题和生理问题是相关的。如果感觉内心被困住了,可以从身体入手。
因为他喜欢唱歌,所以我也让他想象,如果是10年后的自己,会给现在的自己唱一首怎样的歌,他认真写了歌词,还边唱边用手机录下来,疫情期间情绪波动的时候就会放给自己听。
他就这样一边自我陪伴,一遍坚持咨询,后来经受住考验,也考上了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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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期间,孩子们画的画
疫情也是很多家庭问题和矛盾的放大镜。
疫情开始半年后,有一个北京的妈妈打来电话,说她儿子鹏鹏8岁,竟然写了遗书。
后来妈妈带鹏鹏来见我。他虽然年纪小,但已经像个小大人。进门后,他双手贴着裤缝,向我鞠躬说阿姨好。这在同龄孩子中已经很难见到。
等妈妈坐下来后,鹏鹏依然站着,抬起眼睛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她妈妈,他在猜测我们希望他坐在哪里,显得有些紧张。
我安抚他说可以选自己觉得舒服的地方坐,随后鹏鹏坐在沙发上。当妈妈在描述一些家庭问题的时候,他左边脸鼻子和眉毛的部分也会有些抽搐。
事实上,很多家长会把孩子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小表情小动作当成是他们的坏习惯,但这其实是孩子在紧张状态下的躯体化反应,严重的还会发展为抽动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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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与文中人物无关
这是一个高知家庭。疫情前,父母关系已经破裂,但忙于工作,两人一直回避问题,找些借口不和对方见面,为了孩子也没有走到离婚那一步。
疫情长期居家后,两个人抬都不见低头见,当几天、几周、甚至几个月都不得不面对面的时候,矛盾就无处回避了,生活里大到孩子的教育问题,小到洗菜做饭,他们都会有分歧。
鹏鹏很敏感,他之前就有察觉,所以尽量处处都表现好,这个妈妈也觉得孩子很乖,学校里表现优秀,作业从来不用陪,写完还会看看家里有什么家务活能做。
其实这些都是孩子的防御性表现,他以为只要自己都做好了,这个家就能维持住。时间久了,爸妈也知道这种矛盾没必要再瞒着鹏鹏了,就跟孩子说他们要离婚。这也成了鹏鹏写遗书的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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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期间,亲子关系不和谐的比例对比(数据来源:上海教科院)
跟我聊天的时候,鹏鹏很无奈地重复:“我没办法了。”他觉得是自己不够好,父母才会吵成这样。如果他不存在了,他们的关系就会好起来。
通过母子的表现,我意识到,他们夫妻一直用“超理智”和“指责”的沟通模式,很少分享感情,面对孩子,也更关注对错而不是感受,时间久了,孩子就开始采取“讨好模式”,想要充当家庭关系的连接器。
这是一个不知道如何亲密相处的家庭,当突如其来的疫情让他们不得不朝夕相处时,所有问题就藏不住了。孩子一直用自己的方式承受家庭问题,当他再也承受不住的时候,就只好放弃,走极端。
而且这位妈妈也把自己的焦虑转移给了孩子。她觉得孩子懂事,但没想过,他才8岁,是有情感需求的。
她也一直指责丈夫,说他对自己不好。这个年纪和孩子可能会和母亲有“共生感”,他觉得既然爸爸不喜欢妈妈,就是不喜欢自己。
所以,他是需要爸爸这个角色的支持的,爸爸也需要知道孩子到底怎么了。在具体的离婚问题上,他们需要让孩子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告诉孩子这不是他的错。不需要他来“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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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紫和自己的女儿
疫情期间还有一个比较严重的情况是,在全球范围内,青少年的自杀率是呈上升趋势的。
美国一项研究显示,从2020年5月开始,12岁至17岁青少年,因疑似自杀未遂前往急诊的人数就开始增加。国内的情况也很不乐观。根据我临床的经验,疫情期间的青少年自杀危机发生比例至少是之前的3到5倍。
从生理层面讲,青少年的脑前叶,控制情绪的这部分还没有发育完善,所以容易出现冲动性自杀。疫情之下,原有的一些心理问题也会加重。
比如一个北方女孩子欢欢,她在疫情前就有些抑郁的倾向,只不过家长没有发现。
欢欢爸爸是做生意的,因为疫情,生意受到影响。他焦虑升级,几乎每天都失眠。
此前,在欢欢的印象里,爸爸每次出差回来都不开心。她也从来没得到过爸爸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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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狗十三》剧照
疫情期间,欢欢喜欢的一个男生也跟她提分手。这些问题叠加在一起之后,欢欢就会自罪自责,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写了遗书,做了各种准备,想要自杀。
当时她妈妈拿着7、8封遗书来找我。她遗书里有一句话写道:“警察叔叔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她会想到自己离开后的所有细节。父母会报警,警察出警。
其实很多孩子都是这样,往往会在遗书中表明不希望自己的离开给这个世界添麻烦。
那一封封信更像是她在跟世界,跟所有美好的东西告别。还有一封她写给同学的信。她写道:学校旁边有一条小路,非常幽静。风吹来时,会有落叶落在石板路上,像一幅画。偶尔还有小松鼠,希望同学代她去走一走,看一看,给小松鼠带些松子。她真的很舍不得。
这位妈妈读到孩子遗书的时候感到震惊、恐惧。
但是几乎和所有家长一样,她也有点不相信孩子真有这种想法:你看她写得这么周全,是不是故意写给我们看的?
家长总觉得孩子什么都不懂,不过就是吓唬吓唬他们而已。或者就是轻视,觉得孩子能有多大痛苦?“那都不是事”。
经常会有家长跟我说:“我们那时候那么困难,咬咬牙都过去了,我已经给你那么多东西了,你有什么理由不好好活着?”
但其实相比成年人,孩子们还没有那么多被格式化的部分,他们反而会回归到作为一个人本身,而不是社会化的层面去思考,自己这一生到底要体验什么?什么是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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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中国青少年自杀报告》中提到,仅2022年这一年就有约10万的青少年自杀。报告显示:在青少年自杀案件,82%与学习压力大有关,21%与早恋和家庭关系有关,5%是因为游戏问题和人际关系,2%是其他原因
生和死是联系在一起的,所以很多孩子在思考死亡的时候,是先从自己从哪儿来的追问起的。但在孩子们的印象里,自己可能就是路边抱来的,垃圾桶里捡来的。
而且,在中国传统观念里,人们也非常避讳谈死亡的问题。孩子一旦说到相关的字眼,就会立刻被打断。因为缺乏生命教育,加之疫情下很多问题累加,触发孩子们的自杀倾向,很多家长是没有任何经验去应对的。
我当时跟那位妈妈说,孩子提到要自杀,大人一定要重视。
但言行又要举重若轻——既要放下“这是不可能的”等侥幸评断,又要避免过分紧张给孩子更大压力。
我先仔细询问了妈妈了解到的所有信息以及家族病史等,对孩子做了危机严重程度的评估,指导妈妈立刻采取一些现实应对措施。接着,我帮助妈妈缓解她的恐惧、焦虑以及自责,提醒她,不要拿着信去质问孩子,那样会把孩子推得更远。
度过严重危机阶段后,我又指导父母如何和孩子聊天,可以这样开头:“我也有过痛苦和艰难的时候,最难受的时候甚至想到过死……”当孩子知道原来很多人跟她一样,知道身边有人能倾听她、理解她,她才会放松下来。
其实父母平时就可以多谈谈自己的生死观,根据孩子年纪的不同,在家里用不同的方式谈论生死话题。清明节的祭祖活动和去世亲人的告别仪式等,也要在做好准备的前提下让孩子一起参与,让他们知道这是生命的规律。
父母应该让孩子感受到,在家里谈论死亡是安全的,表达哀伤是被允许的,自杀这个想法很多人都有过,但它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家人们互相支持和倾听,才能共同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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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嘉年华》剧照
疫情期间,孩子们在面对亲人离世的时候,也会出现部分心理问题。
比如小安,他今年9岁。疫情期间,他的奶奶因为感染新冠而导致基础病更严重,就离开了。
亲戚朋友们赶过来,围着老人遗体讨论后事。当时小安也在场,大人完全没有回避,而且也会有非常激烈的情绪表达。现场充盈着啜泣、哀叹和愤怒的气氛。一片哀伤。
遗体告别仪式的时候,大人们也没有专门安排孩子跟奶奶说些什么。其实小时候有一个阶段,是奶奶陪伴小安成长的,小安对奶奶有很深的感情。
后来小安的姑姑找到我,说奶奶去世后的一段时间,小安进入了一个内心封闭的状态。当家人提到出去玩的时候,小安说什么都不肯。
他待在房间里画一些奇怪的画。有一张上面写道:我很难过,但所有人都不理解。我最好的朋友没了,她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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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理咨询领域,绘画是心理治疗的途径之一
但事实上,根本没有他失去了好朋友这件事。他在用“好朋友没了”代替他不愿面对奶奶没了这件事。然后就用画画的方式表达自己的难过和恐惧。
这也是3年来比较常见的心理问题诱因——丧亲之后得不到及时的心理干预和支持。
所以和孩子谈论生死话题,是非常重要的。而且疫情之下,大人和孩子都需要哀伤辅导。
首先就是让自己和孩子接受亲人离世的事实,不要回避这件事。然后就是允许孩子用自己的方式向离世亲人表达他们的哀思,比如让孩子折纸鹤、写封信、画画。然后一起想象一下离世亲人会对大家有什么祝福,再一起写下对未来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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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紫和家长、孩子们在户外参加活动
这3年以来,我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孩子和家庭,现在他们很多人的模样、眼神都依然很生动的留在我的记忆里。
我非常心疼孩子们,迫切希望能将青少年心理干预的知识普及给更多人。教育应该为生命服务,如果孩子们以生命为代价去逃避,那么我们要做的不是指责,而是需要从家庭内部反思,教育缺失了什么?
我也很心疼很多来咨询的父母,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和行为会影响孩子,疫情之下,也没机会停下来整理自己的创伤和迷茫。也处于心理能量耗竭的状态。
所以不是要孤立地看待每一个案例,去指责谁,而是应该看到这些问题背后的原因。无论是心理援助还是生命教育,都能帮助我们更好地面对未来,防患于未然。
遵循心理咨询保密原则,为保护来访者隐私,本文中所有真实案例的细节均已做模糊和虚拟化处理。人物均为化名。
供图:林紫(部分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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